吕志录律师的梦想和坚持：易与天地准，法治贯乾坤

　　文/彭川

　　【人物简介】

　　吕志录，1982年生于河北邯郸，中国政法大学法学硕士。现任北京易准律师事务所主任，创始合伙人之一。从业14年，累计办案上千件。2018至2020年连续三年被评为海淀区优秀律师。

　　周日上午，北京的天空湛蓝澄澈，阳光透过窗户静静地洒落在办公桌上，让人心情格外舒畅。吕志录律师照例来到办公室加班。下午出差去外地的机票已提前订好。“我基本上没有属于自己的休息日。”他笑言。

　　一直力争上游的他，这些年总是在不断地给自己加压。

　　他的办公室坐落于首都最繁华的国贸商圈，其内部装饰却是浓浓的中国风，清新淡雅，古色古香。办公室的整洁有序、纤尘不染则将他的一丝不苟展露无遗。

　　在多数人的印象中，他总是着一身正装，架一副黑框眼镜，保持着自己习惯性的谦和笑容。与职场精英相比，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种学者风范。在法庭上辩论，他沉稳有序，言而有据，刚柔并济，生活中习惯轻声细语地点到即止。

　　朋友说他有点儿理想主义。但正如那句话所说：法律中所体现出的正义、公平、和谐等属于彼岸世界的终极价值，这也决定了律师身上必然带有理想主义色彩。他的坚持，就是让自己的脚时刻扎在“泥土里”，既“仰望星空”，又“脚踏实地”。

　　理想是指路明灯，是驱动生命之舟的风帆。吕志录希望和团队一起，怀着对中国法治事业未来的美好期待，长期奋进在追梦的路上。

　　执着追梦

　　2020年，吕志录和团队共办理了300多个案件。2021年，他第三次当选“2020年度海淀区优秀律师”。

　　面对高节奏的工作，他累在其中，也乐在其中。

　　吕志录律师对法律产生兴趣，主要源于年少时的一些困惑：人在成长过程中所遇到的争议到底该如何解决，其对与错的标准究竟是什么。这一困惑曾伴随着他很长时间。直到中学时代，接触《思想政治》课中关于法律的一些基础知识，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判断标准。他说，“当时我就笃定：法律的作用是惩恶扬善，法律就是公平正义。现在想起来，那可能是对公平正义的一种最为朴素的追求。”

　　正是当初这懵懂的追求，在吕志录的心里深深地埋下了追求法律的种子。

　　后来，对法律的向往，使得他在高中文理分科的时候，果断选择了文科。在高考结束后，毅然报考法学专业，攻读法律。

　　大学毕业时，同样是源于对法律孜孜不倦的追求、由衷地热爱以及对律师职业的向往，他放弃了许多就业机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司法考试的备战中。功夫不负苦心人。2006年底成绩出炉，当得知自己顺利通过了天下第一考——司考时，他内心的激动不言而喻。

　　“没有任何事情比离梦想更近一步的感觉更美妙的了。”他说。

　　那时，他在日记中默默地写下了这样一句话：结果完美诠释了梦想和坚持的意义。同时，他深刻意识到，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十余年的风雨兼程，吕志录初心一如来时路。

　　至今他依旧清晰地记得，在毕业五年的同学会上，同窗曾这样鼓励他：在实现梦想，为梦想拼搏的路上，一刻也不停留；为实现梦想，为梦想努力的精神，一刻也不懈怠。“听到这些话，当时的我为之一振。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感觉到幸福满满。这种幸福是在心无旁骛地追寻和坚守梦想之后，内心所获得的一种真切的满足感。”

　　2006年正式踏入律师行业前有一个空档期，由于为人勤奋踏实，吕志录在朋友推荐下谋了一份“临时工”，到青鸟健身做销售。工作努力的他，第二个月就成了销售冠军。也是那段经历，让他遇到了人生第一位贵人——他做实习律师时的导师。“这是第一份工作带给我的最大的收获。”他说。

　　2007年，一拿到《司法职业资格证》，吕志录就迅速办理相关手续，加入北京市致尚律师事务所，开始了他热爱的律师生涯。

　　据他回忆，当时青鸟健身正筹备周年庆，薪酬比以往更丰厚，基本上他每个月的收入都能过万，而实习律师的月收入仅一千多块。“不少同事曾劝我再坚持几个月，等庆典结束后再辞职，可我已经迫不及待，不想因为钱再去耽搁追求理想的步伐。于是，坚决在第一时间递交辞呈转向了律所，拥抱理想！”

　　真正深入律师行业后，吕志录才切身体会到理想和现实、法律知识和法律实务之间存在着实实在在的“鸿沟”，需要你一点一滴的努力，去弥补，去填平。

　　他说，就其个人而言，除了努力，自己最需要的应该是反思。即孔圣人所讲的“吾日三省吾身”。这种反思分为两个方面，一是针对每天经历的事、物，反省自己的应对及处理是否恰当，通过总结经验来寻找不足，并找到改进的方法。二是对于每天碰到的法律实务问题，更要进行有深度、有广度的学习、思考，不但要纵向深挖，还要横向对比、甄别，“这是个很好的学习方法，在这个过程中，我非常感谢我实习期间的指导老师和所有同事所给予我的无私指导和帮助。”他谦逊地说。

　　2008年顺利完成实习后，吕志录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律师职业生涯，完成了儿时的梦想。“如果说幸福是可以度量的，那我以为，理想实现的那一刻，人的幸福感是最为强烈的。”他说。

　　破除迷雾

　　英国著名文学家哈伯特说过：对于一艘盲目航行的船来说，所有方向的风都是逆风。我们的《孙子兵法》，也讲究“谋定而后动”。

　　如愿成为一名律师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吕志录心中的一个困惑也变得越来越强烈——律师的社会价值到底是什么？

　　“曾经，在一段不短的时间里，我始终无法跳出律师职业这一单一的维度去思考这个问题，而因为它本身又是一个极其宏大的命题，从单一职业角度出发很难寻找到相对明确的答案，于是让我陷入了长时间的焦虑和困惑。后来，我心想，既然如此，索性就不管那么多了，先把律师的本职工作干好，先学会做一个好律师。”他说。

　　自从明确了“先不去看远方模糊的，先做好手边清楚的事”这一方向后，吕志录的状态明显变得从容了许多。

　　“白炽灯发出了光焰，那是因为有了阻碍。”吕志录对此深有体会——适当的压力是促使人进步的动力。因此，在放下对宏大命题的思索、卸下焦虑的同时，他一直在给自己加压，力争上游。

　　为了能更好、更快的成长，在拿到律师执业证的第一天，他便邀请了自己的老板也是实习时的老师进行了一次深入而坦诚的交流。他怀着几分忐忑，把自己想做提成律师的想法告诉了对方。没想到的是，老师不仅肯定了他的想法，还主动向其传授了很多行业经验，同时承诺在他以后的工作中会给予其一切可能的照顾。

　　“我一直都非常感谢这位老师。”吕志录说。

　　在吕志录看来，一个人如果想要让自己尽快成长起来，承受更多的压力是所有方法中最为有效的。他说，人都有享受安逸的本能，只有更大的痛苦或困难才能让奋进的心永不停息，只有奋斗才能让人不断突破自我，提升人生的价值和意义。

　　因此，2011年在具备成为合伙人的资格后，他第一时间向律所主任提出了担任合伙人的申请，并顺利获批。

　　业内形容律所合伙人时是这样说的：“上要搞战略，下要带小兵，醒来掉头发，梦里在开庭，出门社会活动家，回家码字苦行僧”，其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不过，吕志录没有退缩，而是选择了直面挑战。

　　成为合伙人后，他对整个律所的运作，律师行业的发展现状，律师职业的普遍规律，以及律所和律师应当承担的社会责任，也有了更广更深的认知。

　　除了法律实务，为了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夯实理论基础，在做了一段时间的律师之后，吕志录再次主动给自己加压，进入梦想中的大学中国政法大学深造。

　　在“法大”学习的这段经历，不仅为其以后的成长奠定了非常扎实的专业基础，更使其收获了一份宝贵的精神财富。他至今依然清晰地记得“法大”的精神，包括“法治天下，公平正义”的法治精神，“以人为本，尊重人权”的人文精神；    “实事求是，求真务实”的科学精神；“自强不息，追求卓越”的学术精神；“艰苦奋斗，坚忍不拔”的奋斗精神；“和睦相处、和衷共济、和而不同、和谐发展”的团队精神，这些都令他受益终身，成为其此后把握职业方向的重要指引。

　　吕志录深情地表示，“中国政法大学，作为国内最顶级的法学专业院校，是每一个法律人心目中的圣地，更是我心中最理想的学校。我为曾经在那里学习过为荣。”

　　2013年，因一起刑事案件，吕志录与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国内著名证据学专家刘金友教授相识。刘教授的儒雅、坦诚、严谨、专业，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双方合作的伏笔，也由此埋下。

　　“2013年底，我和两位朋友商量，打算开办一家新所。”吕志录说。

　　随后经他与另外两位合伙人的再三邀请，刘金友教授欣然同意与他们一起开办新所。2014年，北京友斌明录律师事务所成立，刘金友教授任主任。之后，在刘教授的提议下，律所更名为北京易准律师事务所。中国“法治三老”之一、中国政法大学原校长江平参加了律所的更名仪式，并赐墨宝“易与天地准，法治贯乾坤”。江老希望，易准的全体同仁，做事都能够始终：切合天理，合乎准则，为社会主义法治建设添砖加瓦。

　　“这是我们所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吕志录介绍，他们所的名字源于《易经·系辞上传》的首句：“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取名“易准”，是希望律所的各位律师在自己的执业实践中，上奉天地之道、下循法治之道，处处依规而行。江老的题词则更“直白”，希望律所的同仁做事能顺应天地之大道、顺应法治之大潮，共同擘画法治中国的宏伟蓝图。

　　随着这些理念和追求的逐步确立，弥漫在吕志录前行路上的迷雾也渐渐散去，其前行的脚步也随之变得越发坚定。

　　一叶知秋

　　早期，吕志录曾代理过这样一个案件。

　　这是一起刑民交叉案件。他的当事人，父子四人，打算从事建筑工程事业，在北京找了熟人的A公司合作。同时，与邯郸的B公司签署了挂靠合同。后来，B公司从内蒙古的C公司承接了一项工程，指定由父子四人负责施工。

　　然而，与B公司签订合同的是A公司，隐患由此埋下。

　　在工程施工接近尾声时，A公司的负责人见工程利润丰厚，便想窃为己有。当时的形势对父子四人极为不利。因为按照合同，C公司支付的工程款会先进入B公司，然后转入A公司账户，也就是说，A公司掌握着财务方面的主动权。同时，施工原材料是父子四人委托A公司采购的，款项也由其代为支付，施工班组的工资也由A公司发放，这些证据都表明，工程的施工单位是A公司。

　　介入该案后，吕志录首先明确了方向，即以实际施工人的身份进行起诉，直接向发包人主张工程款。由于处置得当，一审法院在判决中支持了父子四人的诉讼请求。判决生效后，发包方也通过法院执行庭向父子四人支付了判决书确定的工程款项。

　　原以为此案到这里就案结事了了，不曾想，突然波澜再起。A公司的负责人以职务侵占罪为由向北京市海淀区公安机关报警，同时，在内蒙古法院就已生效判决提起再审。之后，父子四人中的实际负责人被北京市公安局海淀分局刑事拘留。

　　吕志录再度接受委托，介入该案。

　　基于对案件的了解，他知道，当时的证据对自己的当事人非常不利。“从合同签署代表署名、工程款的流向，原材料采购资金的支出，到施工班组工人工资的支付等，这些证据均无法通过言辞证据将其推翻，而双方的合作又没有留下任何的书面协议，更令人沮丧的是，在这类刑事案件中律师的取证工作通常都很难开展。”他说。

　　经过与合伙人讨论，大家一致认为该案做无罪辩护的风险太大，建议慎重决定辩护方向。但是，吕志录并不灰心。他说，“出于对案件事实的了解，我内心非常确信，我的委托人是无辜的。”

　　接受委托后，出于对正义的追求，对法律的坚守，和对法治的信念，吕志录始终坚信司法机关一定会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给嫌疑人一个公正的结果。

　　因此，面对困难，他没有逃避，而是选择了迎难而上。

　　经过67次的会见、12次向检察院提交各项证据，多次向检察官出具法律意见及调查取证申请，以及和当事人家属一起多次奔赴河北，内蒙古、湖北、山东、四川找寻原来施工班组的负责人及相关机关、法院调取各种证据，该案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检察院最终作出了不起诉决定。

　　被释放时，这位当事人已在看守所整整羁押了近11个月。后期的国家赔偿程序，以及A公司提出的再审程序等，直到2019年才全部处理完毕。

　　“这是迄今为止，最让我切实感受到律师的价值和个人成就感的案件之一。”吕志录感慨道。

　　他记得，这个案子的律师代理费总共是3万块钱。而他67次去看守所会见当事人，每次来回约100公里的路程，总里程就是6700公里，油钱就没少花。“我记得那会儿C7高速还没收费，为了省点过路费，我还特意走了C7高速。”

　　吕志录表示，支撑他去做这件事，让他坚持为当事人争取公正的结果，其最大的动力，就在于自己在内心深处对法律的坚守、对正义的追求，以此为信仰工作就会变成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儿。

　　“脚下有多少泥土，心中就沉淀多少真情。”在吕志录眼中，真情是对律师职业很好的一种内在诠释。他说，我们如果仅仅把律师当作一项工作，而没有对当事人的真实情感，对办案机关的工作人员的真情陈述，就很难把最基本的工作做好。“这应该是一种朴素的价值情感。”

　　一叶知秋。这只是吕志录经手的众多案件中的一例，却足以看出他的工作风格，见证他对法治的信仰。

　　顺势而为

　　律师，以专业为本。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把创新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知识产权制度作为激励创新的基本保障，其重要作用也被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潮起海天阔，扬帆正当时。2015年，有了多年职业沉淀的吕志录顺应新时代发展浪潮，开始专注于知识产权法律服务。

　　“除了大环境的影响，我进入这一细分领域还有一个重要契机，就是国内两家规模排名前十的出版社曾通过朋友找到我，希望我为他们的版权做一系列的维权工作。以此为起点，我决定深耕这一专业领域，朝着专业化的路线走下去。”吕志录说。

　　6年来，他和团队用汗水浇灌收获、以实干笃定前行，留下了坚实脚印。2019年，由知产宝（IPHOUSE）、知产力与IPRdaily联合推出的“2018-2019年度中国知识产权诉讼代理团队著作权榜”，他们团队荣登榜单T0P10。法律实务方面，2020年他们代理的相关案件数量为300多件，预期2021年也将持平。

　　吕志录说，法律服务是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律师应当切实将自己的职业生涯与行业发展结合起来，在践行国家使命的同时，提升自己的社会价值。

　　他表示，如今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不仅使知识产权传统权利类型的内涵不断丰富，还使知识产权的外延不断拓展。首先，版权登记，商标注册、专利申请的数量一直在稳步上升，说明我们的权利意识在提高；与著作权相关的创作内容也越来越丰富，质量在不断提高。其次，从纠纷或争议的提请情况来看，案件数量增速放缓，但仍保持10%左右的较高增长率。从案件类型来看，著作权案件在知识产权案件中占比最大。而随着《关于加强知识产权审判领域改革创新若干问题的意见》和《关于强化知识产权保护的意见》的印发，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在不断加大。“还有就是，近年人民法院通过公正裁判，积极引导企业聚焦核心技术研发，鼓励科技创新，促进解决‘卡脖子’问题，这些举措对创新的激励效果已开始显现。”

　　不过，“大鹏之动，非一羽之轻也；骐骥之速，非一足之力也”。国家在知识产权方面的战略目标不可能一蹴而就。现如今，存在的问题依旧不少。

　　“比如，我国的很大一部分企业对知识产权的理解都是有局限性的。”吕志录说。他表示，目前我们国家的大部分企业家对知识产权的理解仅限于“保护”，保护自己的智力成果不受非法侵害，这固然没错，也符合知识产权存在的初衷。但是，更正确的理解和做法应该是“竞争”，即应该从商业竞争的角度去看待知识产权，围绕自己的产品、技术，想办法布局知识产权，提高竞争优势，限制竞争对手发展。很多知识产权布局，从创新角度来讲，价值不大；但是从商业竞争角度来讲，意义重大。“因此我个人认为，企业应尽快建立、健全自己的知识产权体系，充分发挥知识产权的竞争工具作用，进而使自己更具有竞争优势。”

　　给自己的时间太少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只小船，理想是小船的风帆。

　　生活中的吕志录最大的爱好就喝茶，看书，偶尔空闲，也会用来学习，比如，浏览各级法院、检察院的网站，了解行业最新的动态。

　　“我觉得，这些年给自己的时间太少了。”他说。可是，多年下来，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当有人问他，这么辛苦图的是什么？他回答说，一是喜欢，二是因为责任，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可能是基于自己心中的理想，包括每个阶段给自己所定下的“小目标”。这些都是自己前行路上源源不竭的动力。

　　当然，心中有理想，脚下还需有行动。

　　吕志录是一个精力特别充沛的人。他每天需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却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这一方面得益于他的好记性，和善于统筹，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因为他的确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只要是我经手过的案子，某个时间点案件走到哪一步了，我基本上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吕志录说。

　　而且，从他的办公桌来看，工作时也许会横七竖八地堆着各种材料，可一旦工作结束，立刻就会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开庭时，各类材料我也会分门别类，整理得明明白白，需要什么，立马就能拿出来。”他说。

　　这种严谨和对“秩序”的恪守，带来的直接结果就是工作的高效。

　　2018年，由于年纪的原因，刘金友教授退出了律所的管理岗位。“作为当时合伙人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位，我觉得自己有义务把刘老师花心血创建的律所继承下来，并让它继续很好地发展下去。于是，我没有过多犹豫，接过了接力棒。当然，相信压力是动力的我，也是想借此考验，进一步提升自己的能力。”

　　此外，因为奉行“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做事哲学，吕志录变得更加忙碌了，加班，熬夜，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属于他自己的业余时间也就更少了。

　　担任律所主任之职后，吕志录期望律所能够尽可能地规范运行。他比较关注的点，一是大局观，就是希望大家永远不要忘了律师所扮演的社会角色，主动肩负起社会责任。二是虽然律师工作属于现代服务业的一部分，但与传统意义上的商业行为毕竟又有所区别，律师的执业流程应当尽量规范，同时“有痕”。比如，作为主办律师，团队最近做了什么、案件具体推进到哪一步了，这些信息应该及时形成书面报告递交给客户，使得每项工作都能做到有记录、可追踪。

　　骨子里，吕志录是个特别念旧的人，喜欢跟熟人、老朋友在一起工作。第一家律所，他前后待了7年，现在这家律所也已经有7年时间了。

　　不过，相对于一些律所提倡的“家文化”，他个人内心更倾向于将其看作一个有着共同目标、诉求和分工协作的团队，看作是合伙关系。“我想，大家彼此之间有共同利益的捆绑，这种关系或许会更牢靠一些。”他说。

　　受到创始合伙人刘金友教授证据学背景的影响，北京易准律师事务所将律师办案的严谨性提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吕志录说，“这是刘老师曾反复向我们强调的。”

　　“易与天地准，法治贯乾坤。”律所名字中暗含的深意，如今则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律所的人格化特征。

　　大风泱泱，大潮滂滂。在时代巨变的洪流中，坚守初心，犹如傲骨凌霜。“日前，我们刚刚跟一个艺人工作室签订了一份合作协议，这将是我们团队提供的知识产权法律服务中一个新的细分领域的延伸。我们也希望在这一新型法律服务的系统化建设中，能够做出一些有意义的探索和属于我们自己的贡献。”吕志录说。为了中国法治事业的发展，直面挑战，他们始终在路上。

　　时间属于奋进者！未来，吕志录仍将和团队一起，紧握奋斗之桨、高扬实干之帆，以“过了一山再登一峰，跨过一沟再越一壑”的苦干实干精神，共同致力于法治中国建设。而个人和律所在事业上接连取得的成绩，法治中国建设沿途看到的一道道靓丽风景，就是他们梦想和坚持的最大意义。